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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瘦了。」她說,接著轉身走向廚房。
雖然同一所高中畢業、在同一間公司上班,但因為部門與樓層不同,我們並不常見面。也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每一次見面,靜都會帶著溫暖的笑容說出這句話,然後進廚房為我準備一頓豐盛的大餐,至今也四年有了。
很久沒吃到的馬鈴薯燉肉,靜做的料理比誰都好吃。
「怎麼了?」靜人如其名地靜靜看我將所有飯菜吃完,才一臉憂心地問。
「調職了,」我聳肩,「調到台中去,以後見面的機會更少了。」
「是嗎……」靜低下頭,若有所思。
我打了個飽嗝,啊~真滿足。
記得第一次來靜家是因為公司應酬喝得不舒服,靜的家正好在飯店附近,於是她攙扶著走路不穩的我回家,我只記得自己看到床便倒頭呼呼大睡,第二天中午睡醒後看到的是靜溫暖的笑容滿桌的佳餚。
之後便難忘那美妙的滋味,每幾個月想到便會到靜家打擾,而靜也習以為常地使出渾身解數招待我。
「幸羽知道了嗎?」靜突然問道。
我愣了會兒。
「我沒特別說,她最近好像在忙沒什麼上線,不然看到我的MSN狀態應該就知道了。」
「你應該親口跟她說的。」靜一臉正經。
幸羽是某次應酬結識的女服務生,長相甜美、聲音甜美、身材甜美,是個從裡到外都很甜美的女人,和她偶爾會約出去吃個飯、看看電影,也上過幾次床。
除此之外沒有什麼。
「有碰到她的話會說。」我迴避靜的視線。
簡短地寒暄幾句,我離開靜的家。
已經是一貫的相處模式,一句「你瘦了」、我吃飽、隨便聊聊、再見。
調職去台中的話,會有很多不習慣吧……
新環境、新主管、新同事,雖然陌生卻很快就適應,也許我唯一自豪的能力就是適應新環境與結交朋友。
「寺豐~今晚有沒有空?我電腦怪怪的來幫我看好不好?」隔壁桌的菱嗲聲嗲氣地向我求救,低胸緊身衣下的誘惑若隱若現。
「好啊!」幾乎不用考慮。
不管在哪裡,和從前的生活似乎沒什麼差別──這是第二天早上從菱的房間出來後的感想。
突然我為了一通電話非回台北一趟不可。
「你為什麼沒告訴我調職到台中了!?」凱芬一臉難以置信地對我嚷嚷,脖子氣到都發紅了,我卻不知道她在氣什麼。
「我有放在狀態上啊,妳自己沒問我。」
「我之前在趕報告沒空上線,就算如此你也應該親自告訴我!」瞧她雙拳準備朝我胸口打來,我先伸手阻止。
凱芬是大學學妹,目前在唸研究所,與她有過一段不知稱不稱的上是戀愛的戀情,雖然應該算是分手了但還有連絡,她對我身邊的女孩子都相當清楚,偶爾會訓我幾句。
「你真差勁。」
「妳總是這麼說。」
「你真的很差勁,」她憤恨地看著我,「連幸羽都是剛剛聽我說才知道的。」
啊…這麼說來我還沒告訴幸羽。
「既然妳告訴她了,那就沒關係了吧!」
「她錄了一段音在我的手機,要不要聽?」凱芬挑起眉,我有不好的預感。
我拿出手機播號給幸羽,但響了十幾聲就是無人回應。
「播吧!」
一段模糊不清的哭吼從凱芬的手機中傳出來,我聽得有些吃力。
「如果需要翻譯的話,」凱芬關掉聲音,指著我說,「她說受夠你什麼都不說,所以要跟你分手。」
分手?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了?
「順便給你一個忠告,」凱芬的表情像是想殺了我,「無法給予女人承諾的話,就不要隨便付出,更不要讓人為你付出!」
她掉頭離開,像當初我們分手時那樣瀟灑。
所以我從來不給予承諾,不是嗎?
拖著疲憊的身心,我站在熟悉的門前按下電鈴。
靜出來應門,表情與話語依舊。
「你瘦了。」
今天吃的是雞湯。
「真是怪了…為什麼每個女人都罵我?」我揉揉昨晚被菱打腫的臉,不過是不小心被她接到孟晴的電話……喔!孟晴是我在台北的同事。
「也許你不該花心。」靜一邊說一邊攪動鍋裡的湯。
「我從沒說過要跟誰在一起…本來就沒有專一的義務吧?」我靠著椅背,看著在廚房中努力做菜的靜的身影。
那樣的纖瘦,簡直像沒有好好吃飯似的。既然她那麼會做菜,每次我來都有補身子的好料,為什麼不讓自己吃好一點?
「我有個問題很想問妳,」當靜將湯端上桌,我逮到機會便問,「為什麼妳每次見到我都說我瘦了?難道我每一次都比上次看到時還瘦嗎?」
靜微笑,為我盛了一碗湯。
「因為你每次想到要來找我,都是比平常還要瘦的時候,」她轉身到廚房洗手,水聲中傳來她幽幽的話語,「什麼時候你才能安定下來呢?」
褲袋裡的手機震動著,但我無心理會、也無法思考……
「吃胖一點吧!也許可以讓你撐久一點不去吃別的女人。」那笑容好溫暖,卻讓人不禁打寒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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閑言閑語:
寫出來的感覺和原本想的不同
好渣,不曉得想比表達什麼
大概是心境已經與當時想出這篇時不同,所以感覺跑了
但還是想寫出來...
雖然不是我的切身之痛,但男人好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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閑言閑語:
寫出來的感覺和原本想的不同
好渣,不曉得想比表達什麼
大概是心境已經與當時想出這篇時不同,所以感覺跑了
但還是想寫出來...
雖然不是我的切身之痛,但男人好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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